罗兴发发表于2009-09-01 17:22|

牛肉对阵思想
   牛肉对阵思想，天下有这种蠢事么?有！上世纪中后期，一个霸国领袖就以牛肉对阵毛泽东思想。这个事儿记录在毛泽东《念奴娇•鸟儿问答》里，其中有句：“还有吃的，土豆烧熟了，再加牛肉。不须放屁！试看天地翻覆。”这是毛泽东骂赫鲁晓夫不懂世界指导物质与精神何为要旨。这场斗争的结果是放屁霸国轰然倒下，毛泽东建立的国家依然岿立。
   中国日下很多人有一种错觉，中国又在沿习着一种历史老路：“人亡政息”。造成这种错觉的原因是，某些精英在那里或明或暗地或放弃或反对毛泽东思想。但事实上，毛泽东的“为人民服务”还在中南海的新华门照壁上写着。谁敢去取销？中央正护着呢！所以，错觉毕竟是错了之觉。
   但是，错了之觉却影响广泛。我们是谈漫画的，就来谈漫画。在漫画这个领域里，“错了之觉”却不是幡然而觉省，而是自己以为觉得正是。
  “牛肉对阵思想”，从毛泽东的《念奴娇•鸟儿问答》里来，这应该已成典故。牛肉在漫画里是喻什么？只重形式。思想在漫画里指什么？强调漫画的本体本质。漫画的本体本质，中国近代漫画一百多年的艺术史里，唯华君武大师才作出了经典总结：“漫画是画思想的艺术” 。只重形式者也有一条经典：“绘画是视觉艺术”。诚然，“绘画是视觉艺术”是普世的，但这只是从视觉即形式角度表述的。华君武的本体本质的经典论指的是“质”是“体”，“视觉之感”是“彩”是“毛”，体之不存，毛将焉附？中国人早就懂得了这个道理。但“错了之觉”仍然在演着“牛肉对阵思想”。
   对于牛肉这个东东，中国人早就会弄它出个味来，远比西方人更智慧。芹菜、红辣椒、胡萝卜、牛肉组合在一起，不管是色彩或是内容，远比那牛排内容丰富，且味儿多多。青葱、豆蚀、牛肉组合，洋牛崽从他们的祖先到他们的子孙恐怕都没吃过。色如何？味如何？很独特罢！跟在牛崽后面以为牛屁都是香者，自然会说活烤整牛烧是何其气派！中国的祖先早就不屑茹毛饮血，庖丁解牛，那精细熟练的吃法，早就先进得不得了拉！拜倒牛崽胯下，牛屁都吃，是个什么味？
   中国艺术的审美讲“味”，的确是中国文化的独特。恐怕西语任何一个词都不能把中国艺术 这个“味”弄整得很明白的。中国文化从“庖丁解牛”就脱离了对形的茹毛饮血而重思想了。中国的艺术 味不是建立在形上，而是建立在思想上的，最终又是为了表达思想 ，先人发明“味外之旨”真是伟大！华君武老的漫画《巧妙的设计》、《猴龙对话》，方成老《武大郞开店》以及邝飚的《龙没吐珠》，都是极其有味的杰出。
   老实说，我们在欣赏西方的前卫艺术时，不管是从百多年前的老“巴黎画派”到新近的西方五花八门，不管是何等的色泽光鲜或细逼毫发，我们把它比成一首朦胧诗，那真是高抬了。我们中国艺术讲味外有旨，除审美之外，还有就是深刻的思想要躲灾语言环境不佳而生出的智慧伟大。西方的朦胧是结构性的、表现性的、艺术性的，且本体本质、根本目的也就是朦胧自身而已，何来智慧的伟大！老实说，西方的前卫艺术，还只是一块牛肉，好点的也只是一块牛排。中国的漫画以最简朴的形态表达深刻的思想，以少而胜多，中国人的哲学智慧是何其伟大！以粗重毫发逼现的牛排表达一点朦胧，其哲学高明乎？“绘画是视觉艺术”这个本来是普世的东西，却被弄成以粗重的牛排表达一点朦胧，其哲学的确也不算高明！
   当然，中国艺术家以西法为民族之本而用，也有取得杰出成就的。西法为本而用，虽然已是戊戌维新就开始了的口号，那的确是真理。
   漫画从整体上说还没演排“牛肉对陈思想”的现象，但是，提高对中国自己民族漫画的本体本质的认识却是很重要的。时下某类精英正有演排一种“牛肉对阵思想”的现象，中国民族漫画不仅应该密切关注，还应该有自己创作指出，读毛泽东的《念奴娇•鸟儿问答》，我们能体会到“牛肉对阵思想”已成典故。“土豆烧牛肉霸国”为什么会轰然倒塌，真可以供历史深思。
       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罗兴发
    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2009.5.15